真的無人關注?錯過了有點遺憾!鄭伊健柏安妮閨女主演《久別·重逢》
時光網特稿提起2024年最“火”的香港電影,你會想到哪一部?是代表中國香港“申奧”的動作電影《九龍城寨之圍城》、打破香港影史9項票房紀錄的《破·地獄》,還是劉德華主演的環保災難片《焚城》、甄子丹自導自演的《誤判》?
2024年,在商業類型片佔據主流的香港影壇,有這樣一部文藝電影,以細膩的情感表達與詩意的視覺語言,潤人心於無聲處,也讓觀衆們重新拾起了對於港式純愛片的信心。
這部奇幻愛情片已於上周末在中國內地的院线公映——
《久別·重逢》
《久別·重逢》以兩條故事线展开。
少年時期的蘇升華(陳卓賢飾)與夏文萱(許恩怡飾)因音樂結緣,在校園中青澀相戀。人到中年、已成爲音樂人的蘇升華(鄭伊健飾)深陷創作瓶頸,頹廢潦倒,意外重逢少年時的知己、如今已病重的夏文萱(蔡思韻飾),在她女兒Summer(許恩怡飾)的陪伴下,踏上一段治愈之旅。
影片通過跨越二十年的情感流動,探討的是關於夢想與現實、遺憾與和解的主題:重逢不僅僅是物理相遇,更是對於自我與過往的反思。但導演並未明確解釋片中時空穿越的邏輯——是平行時空的偶然交匯,還是記憶的重構?這種留白處理,賦予了故事朦朧的詩意。
鄭伊健在片中突破性地演繹了落魄音樂人,新人許恩怡因本片獲得了今年“香港電影金像獎”的影後提名,陳卓賢也獲得了金像獎“最佳新演員”的提名。
《久別·重逢》中,青春线的敘事色調明快,騎單車、彈吉他、唱片店偶遇等仿佛出自《簡單愛》MV中一樣的場景,初戀的純粹就像鏡頭下的冰淇淋一樣甜蜜又清爽;中年线則沉鬱壓抑,醫院的白牆、凌亂的公寓與日本的冷寂雪景,映射出的是角色內心的迷失。
兩條時間线通過音樂與場景細節——鄭伊健的經典歌曲《我的歌》貫穿全片,最終在“重逢”的主題下完成閉環。
原來所有的相遇,都是在救贖我們曾經的遺憾。
“古惑仔”與“星二代”
鄭伊健主演的長片電影,上一部評分超過6分的,要追溯到2013年前的《忠烈楊家將》了。十幾年後,他終於再次獻出了一部及格的作品。
此次在《久別·重逢》中,早就褪去“古惑仔”硬漢外殼多年的鄭伊健,以頹廢音樂人的形象回歸大銀幕。他佝僂的背影、泛紅的眼眶與沉默時的微表情,精准詮釋了中年人的迷茫與孤獨。尤其在與許恩怡的對手戲中,鄭伊健時而暴躁、時而脆弱,角色從封閉到敞开心扉的細膩轉變,堪稱其近年最具突破性的表演。
陳卓賢則憑借“音樂才子”的本色出演,將少年蘇升華的赤誠與才華演繹得自然靈動,與許恩怡的化學反應也充滿青春氣息。
全片最亮眼的驚喜絕對屬於“星二代”許恩怡,她同時飾演少女夏文萱與女兒Summer這兩個角色,前者是天真爛漫的“校園白月光”,後者則承載着跨越時空的成熟與神祕。
女兒與母親
面對鄭伊健時,許恩怡以靈動的眼神與細微的表情變化,傳遞出對蘇升華復雜的情感——既有少女的傾慕,亦有超越年齡的包容與治愈力。
港星柏安妮的女兒許恩怡,憑借2021年青春歌舞片《燃野少年的天空》出道,以靈動的演技和扎實的舞蹈功底嶄露頭角。她繼承了母親的演藝基因,憑借《久別·重逢》成爲香港電影金像獎史上首位00後影後提名者,港片新生代的代表,《焚城》《爆裂點》《但愿人長久》中都有她出演。
最驚喜的如果說是許恩怡,最驚訝的,莫過於編劇轉型做本片導演的梁禮彥。《久別·重逢》是梁禮彥第一次做長片電影導演,更是第一次執導愛情電影題材,就獲得了金像獎“新晉導演”的提名——此前他是《葉問3》《葉問4》《殺破狼2》《殺破狼·貪狼》等動作電影的編劇,跨度之大令人咂舌。
色彩與音樂
《久別·重逢》中的時空差異,主要是通過鮮明的色調對比來呈現。
少年時期多是高飽和的暖白色調,校服、海邊的日光、唱片店的木質裝潢,烘托出青春的鮮活與無瑕;中年部分則採用冷灰與暗藍色調,蘇升華凌亂的胡茬、醫院的蒼白燈光、日本四國的雪景,傳遞出的是疏離與壓抑。
這種視覺反差不僅區分了敘事層次,更暗示了主角們從理想主義到現實困境的蛻變。
取景地的選擇亦暗含深意——香港長洲的漁村風貌與日本四國的靜謐雪景形成對照:前者是記憶中的烏托邦,承載着少年戀情的悸動;後者則成爲中年蘇升華直面自我的“淨化之地”。
導演以大量遠景鏡頭捕捉兩地風光,長洲的海岸线延伸至天際,日本的雪原空曠寂寥,畫面中人物的渺小與環境的宏大形成強烈對比。時間洪流中的小小個體,看似無力又不得不堅韌。
音樂更是影片的靈魂,鄭伊健1990年代的經典歌曲《我的歌》是男女主角愛情故事的萌芽,讓人仿佛夢回那個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歌詞“要是聲线亦耗損,就以五指奏下去”,既是蘇升華的音樂人生,也隱喻了愛情在時光中的永恆性。
這首歌,少年時期由陳卓賢重新演繹的版本清澈動人,中年時期鄭伊健本人的彈唱則滄桑苦澀,同一旋律在不同時空的變奏,讓角色的成長厚重起來。
《久別·重逢》在香港本土票房僅突破千萬港幣,並獲金像獎7項提名,但在內地上映5天後,票房尚未突破百萬元——這其實也是港式文藝片在內地市場的困境。宣發乏力、排片稀少固然是直接原因,但更深層的問題在於:當下觀衆對“純愛”題材的審美疲勞,以及對港片“情懷消費”的警惕。
鄭伊健此前參演的《深宵閃避球》《三國殺·幻》《黃金兄弟》等“爛片”,早就消耗了觀衆的信任,更是對“古惑仔”這個光環失去了往日的興趣。
2024年港片在內地票房的表現,也遠非昔日可比——領跑的是獲得6.8億元內地票房的《九龍城寨之圍城》,但整體缺乏破10億的爆款,傳統動作片如《海關战线》《談判專家》《誤判》《焚城》等票房多在1、2億+區間。
文藝片《破·地獄》口碑8.4分,內地票房2.1億,想要達到它的高度,《久別·重逢》目前來看還是太難太難(本片預測內地總票房150萬元)。
港片整體票房較前幾年有所下滑,傳統類型片的吸引力在減弱,留給文藝片的空間,更會有限。
然而,《久別重逢》的創作意義遠超票房數字。它證明了香港電影人仍具備駕馭細膩情感的能力,並通過類型融合(愛情+奇幻)探索市場的新可能。
正如片中那句“我見過將來的你”,當我們回望過去,真正重逢的不僅是舊愛,更是那個曾經相信美好的自己。
作者/編輯:甄子
標題:真的無人關注?錯過了有點遺憾!鄭伊健柏安妮閨女主演《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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