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電視劇《黃雀》播出至第6集。在第5集和第6集的片頭部分,體現出了該劇編劇王小槍真正的水平,有悲天憫人的情感。其實,創作一個火車站扒竊和反扒的故事,並不難,真正難的,是用悲天憫人的情感去講述這些故事。這也是嚴肅文學和普通讀物的區別。

還望諸位不厭其煩,允許我復述一下《黃雀》當中有關女主的“前情提要”。這位女主,小時候生活在農村,弟弟有殘疾,因此,被父母賣掉了。女主自己帶着錢,離家出走,要去找弟弟。來到大城市的女主,先在茶餐廳打零工,稍後,憑借自己衛校的本事,獲得崗位。繼而,在火車站的廣場上,發現了弟弟。

此刻的弟弟,已經被犯罪團夥利用,成爲一個真正的殘疾人。姐姐要帶走弟弟,犯罪團夥攔截姐姐,姐姐與之發生打鬥。奮勇的姐姐,最終營救了弟弟。而反派大佬這邊,則看中了姐姐的勇猛,最終拉她入夥。劇情當中,有一段,較爲隱晦——姐姐帶着弟弟從福利院出來,反派大佬推着輪椅等候。

我個人對於這段劇情的看法是,姐姐想要把身體殘疾的弟弟送到福利院去,但是,福利院因爲種種原因,並沒有收弟弟。因此,姐姐需要照顧弟弟了。要照顧弟弟,就需要更多的金錢。在現實無奈之下,姐姐只能加入反派大佬的團夥,成爲扒竊分子們當中的一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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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小槍編劇在《黃雀》當中高級的地方。這些戲份,充滿着悲天憫人的情感。尤其是弟弟的戲份,容易讓很多觀衆料想到曾經的火車站廣場上出現的那些殘疾人。近乎每一座大城市的火車站廣場上,都有這樣的人。他們背後,肯定是有着很多悲慘故事的。但是,咱們以往的影視劇作品,並未把鏡頭對准這些人。好在,咱們的嚴肅文學作品,其實早就寫過這些人。

我爲什么總是建議觀衆們,少看爛劇,多讀嚴肅文學作品呢,就是源於此。這一次,王小槍通過《黃雀》的故事,拉齊了電視劇和嚴肅文學作品的距離。我想借着《黃雀》當中女主和弟弟的故事,講一講,什么叫做創作當中的悲天憫人。

在講述苦難的時候,真正有心的小說家、編劇們,都有着一種無力感。比如說,在《一九四二》當中,劉震雲老師追問何以造成了如此大範圍的飢荒,但是,追問之後,他有無力感,故事當中,電影當中,那個傳教士也被如此追問,他也回答不上來了。面對苦難,我們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的時候,就會生出這種悲憫來。

同樣的道理,在西方嚴肅文學當中也廣泛存在。比如,《悲慘世界》和《巴黎聖劇院》,都是真正的悲天憫人,雨果在敘事的時候,也有無力感。但是,這些無力感也是需要被對抗的。如何對抗呢?就是作家通過這種悲憫,來塑造更多的人間溫暖。這些溫暖,可能不足以對抗苦難,但至少,人類在苦難面前,沒有坐以待斃。

像電視劇《黃雀》當中,講弟弟的苦難,王小槍便是有悲憫情懷的,姐姐的對抗,似乎也無力改變太多,但至少,姐姐已經努力了。《黃雀》劇作當中這些故事,很多放在當年都是無解的。殘疾人被解救出來之後,最終並沒有在新的生活當中獲得能力,最後的最後,依舊是回到火車站廣場上去。有良知的作家和編劇,敢於呈現這些苦難的同時,更敢於把悲憫的底色亮出來。

回到《黃雀》當中的這些偷竊的劇情當中來。這些問題,放在當年,是無解的。但是,放在當下,則是有解的了。火車站偷竊的問題,成爲了一個通過發展,實現解決的問題。當下各大城市的火車站,已經沒有那么亂了。因爲監控密布,小偷已經無從下手了。現在,大家出門也不帶現金了,就剩下一個手機了。如果以後手機更爲智能,只能機主自己打开的話,那手機也不會丟失了。

當下火車站治安开始變好,好多青少年觀衆們覺得這部《黃雀》當中的故事失真了。其實不是,這部電視劇當中這些扒竊和反扒的事兒,就是當年的真事兒。(文/馬慶雲)



標題:《黃雀》6集過後,女主戲份,體現王小槍真正水平,有悲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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