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么說唐香玉是《喜劇之王單口季》無冕之王?有笑點,有刺痛
10月18日,《喜劇之王單口季》上线了總決賽的內容,脫口秀演員唐香玉的表演完畢。在屢次晉級當中,唐香玉都是以墊底的名次進入。但是,我認爲,這位青年脫口秀演員其實已經是《喜劇之王單口季》上真正的無冕之王。這種無冕,不僅僅是名氣上的,流量上的,知名度上的,更是作品質量上的。
唐香玉連續的幾個作品,其實是爲《喜劇之王單口季》开出了新的內容。其他幾十位脫口秀演員,實際上都是在自我重復,且沒有开出新的內容。即便是有些脫口秀演員开出了新內容,但依舊沒有時代價值,和時代刺痛價值。唐香玉則不然。
好笑,和有時代價值、時代刺痛價值,是兩碼事。但是,能夠實現時代價值與時代刺痛價值的作品,則在兼顧好笑的前提之,必然成爲佳作。唐香玉的幾個脫口秀作品,瞄准的是當下時代女性們的生存境遇問題。這些問題,以最爲表象的方式呈現出來,喫飯不上桌,族譜上不去,擇偶困難等等。
喫飯不能上桌這事兒,還不算新。這是北方多地曾經有的普遍現象。我印象當中,宋方金老師在電視劇《熱愛》當中,便塑造了兩位山東角色,他們是夫妻,這組夫妻也曾在聊天節目當中公开闡釋過山東女性喫飯不上桌的問題。所以,我說這是一個老問題了。
當下的山東,女性喫飯不上桌這事兒,已經成爲過去時態。爲此,我專門咨詢過很多山東的女性朋友們。她們告知,物質生活條件好了,女性們不僅上桌,而且可以單开一桌了。這是很偉大的進步。但只有這種進步,我認爲,依舊不夠。比如說,逢年過節,親朋好友聚會,憑什么女性朋友們下廚房,男性們坐在桌子上混喫等死呢?要下廚房,就得一起下。或者,我建議,以後,逢年過節,女性朋友們坐在桌子上,談天說地吹牛皮,男性們,下廚房去。這事兒,可以實現一下——男老編我,從自身做起。
女性不上族譜這事兒,則確實可以刺痛整個時代,尤其是當下的時代。族譜這東西,在很多地方,確實是名存實亡了。也是因爲這種狀態的存在,唐香玉們才可以开族譜的玩笑了。這事兒,要是擱在《白鹿原》的時代,白嘉軒們可以把唐香玉們活活打死的。但是,即便是時代進步了,大量的女性,依舊上不去這個名存實亡的族譜。
族譜,其實是一個表象特徵。其本質特徵是,男權時代,女性的話語權依舊無法被完全承認。作爲表象特徵存在的族譜,恰好是男權的一種書寫方式——誰掌握了這種書寫,誰就可以構建屬於自己性別的歷史與未來。唐香玉的脫口秀,瞄准了族譜這個表象特徵,進行調侃,實則是對於男性社會的一種有效嘲諷。
現實世界,唐香玉確實進入到了自家的族譜當中。唐香玉在自己的脫口秀當中調侃,誰賺錢多,誰說了算。金錢和權力,再一次被對等起來。在鄉村環境語境之下,唐香玉確實可以上族譜了。但是,在鄉村語境之外呢?更無形的族譜,依舊是被男性們書寫着。好在,我們這個時代,越來越多的女性开始有才有德,具備了更好的書寫能力。唐香玉們帶來的這些女性脫口秀,便是典型的女性書寫。
而女性書寫的一個重要題材內容,便是擇偶困境。男性其實也存在擇偶困境問題,但是,男性脫口秀藝人在這個題材內容上,是受限制的。您想一想,一個男人,老大不小了,找不着媳婦,肯定是個人能力不行,不是經濟能力不行,就是身體能力不行,或者,兩樣都不行。所以,男性脫口秀藝人,很難在男女關系上找素材。女性脫口秀藝人則不同。
女性脫口秀藝人越是面對擇偶困境,越是證明自身的優秀。脫口秀演員唐香玉,其實已經成長爲一個“唐香玉”符號,這個符號代表的是新時代那些尚未擇偶的優秀女性們。這些優秀的女性,一方面也想擇偶,一方面,又需要面對“那么普通那么自信”的廣大男性們。好男人是不流通的,他們早早地結婚。所以,當女性成爲優秀女性的之後,她們往往會錯過那些真正優秀的男性。
所以,唐香玉的脫口秀,就可以迅速和時代女性們共情了。外加上,唐香玉也給自己“編”了很多勵志“故事”,小時候家裏窮,學習好,當典型,長大了,賺錢了,告訴父親,不要怕親戚們來借錢,請先把欠親戚們的錢還上。如是種種,無不是在增加唐香玉的勵志人設。說唐香玉是《喜劇之王單口季》的無冕之王,應該不過分。(文/馬慶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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