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晚間,電視劇《北上》更新出第7集和第8集的內容。我早前基於前6集內容,作劇評分析說,這部電視劇略顯懸浮,矛盾衝突不扎人。到了第7集和第8集之後,我更新一下個人看法,這部電視劇,可能要漸入佳境了。尤其是搞錢和搞演習的戲份,讓這部電視劇有了生活溫度和人性溫度。

我早前,曾對《北上》开局偷西瓜的戲,發表過個人看法,認爲這場戲是有童趣的,不失爲趙冬苓編劇向魯迅先生《社戲》學習。不過,有朋友不同意我的看法。我的朋友表示,這些孩子,小時候偷西瓜,長大了偷柴油,這已經是性質很惡劣的事情了。我無言以對。確實,小時候偷個西瓜,似乎沒啥,但長大了,都高三了,去偷運河上行船的柴油,就真的是違法犯罪了。

在第7集的劇情當中,女主和女配的對話當中,又告知了大家一個訊息,女主的媽媽,在年輕的時候,也到運河上偷煤塊兒。從偷西瓜,到偷柴油,再到偷煤塊,這些有關於“偷”的戲,可能會對真正的花街觀衆造成“傷害”。我對這部電視劇進行了幾次點評,在留言區域,見到了截然不同的留言。

有留言的朋友說,自己就是花街的,運河分爲裏運河,和外運河,外運河離花街很遠,去那邊偷西瓜,合理性不夠,同時,花街的人們非常樸素,不可能偷東西,西瓜、柴油等等,都不可能。也有朋友留言說,自己也是花街的,《北上》當中展示出來的生活場景和人文風貌,就是花街的。還有朋友留言說,運河就不允許下水遊泳,運河邊的孩子們都知道,怎么編劇不知道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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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大運河邊上偷東西這事兒,是不是寫實的,我不太清楚。我生活在北方運河這邊。我們這邊,到了旱季,會偷大運河裏邊的水進行灌溉。大運河重新修理之前,河底是高於兩岸田地的。因此,把大運河扒开一個口子,就可以灌溉兩岸的田地。但是,大運河裏邊水本身也不多,偷水,就不被允許。所以,基於我的生活經歷來講,靠着運河偷運河這事兒,成立。

但是,從創作上來講,敘事到了具體地點之後,說具體地點的人壞,就不太容易了,因爲這么做,會遭遇當地人的指責。《北上》當中,趙冬苓編劇在敘事上,顯然是有限制的,只能多說好話,少講壞話。衆多好話當中,出現了偷西瓜、偷柴油和偷煤塊的壞話,就顯得有點刺眼了。但我總覺得這是無傷大雅的。這和我們北方運河這邊偷水,是一樣的。

這部電視劇在开局6集當中,敘事主线模糊,生活場景也相對懸浮,不能視爲一部好作品。等到了第7集和第8集之後,這兩集的水平就略微上來了一些,尤其是“缺錢”的敘事主线亮明了之後,整部電視劇就有了“在人間”的真實感。爲什么會出現這種每集之間的質量不均衡的問題呢?我先聊這個,然後再聊“搞錢”和“搞演習”的好。

趙冬苓編劇一直說,所有的劇本,都是她一個人創作的。但是,我總覺得,她的說法,挑战了編劇行業的常識。趙冬苓署名唯一編劇的電視劇,一年上线好幾部,加起來,上百集都要多了。趙老師就是金剛葫蘆娃,也沒辦法寫這么多東西啊。大家可以閱讀一下梁左老師的《笑忘書》。這裏邊記錄了編劇創作劇本的時候,是多么的艱難。梁左老師是《我愛我家》等多部爆款劇的編劇。

編劇如果每天都在創作,是容易猝死的。梁左老師在《笑忘書》當中,就提到了類似的看法,編劇們是用自己的血來寫劇本。一年到頭,天天寫,幾無可能。所以,雖然趙冬苓老師不承認,但我依舊推測,她是有一個多人組成的編劇團隊的。而多人創作,尤其是每人寫幾集的模式,容易出現這種單集質量參差不齊的問題。

說完了我的猜測,咱們說最後的重點了,《北上》第7集和第8集,爲什么有了漸入佳境的可能性了呢。第一,因爲這兩集當中,花街的居民們,都面對着金錢問題了,或者說貧苦問題了。梁曉聲的《人世間》一上來就打人心,原因就是老梁直接寫貧苦,窮到家的那種苦——我說的是小說,不是電視劇啊,電視劇已經做了減法。電視劇《北上》,花街多家居民都面對着經濟上的不富裕,缺錢,馬上斷頓等問題。這些問題,就讓整部戲有了人間真實。

第二點呢,則是“搞演習”的戲,讓這部電視劇終於有了人性溫度。老奶奶眼看着要中風了,花街的幾位婦女聯合起來,搞了一個營救演戲,防止老奶奶中風之後,送醫院不及時的問題。這戲,就非常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尤其是鄰裏之間,這種支援,是生之必然。這樣的事情,在老編我的身邊,也一直存在。街坊鄰居,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我爹都第一時間幫着送醫院。後來,他幹不動了,我續上。

基於我個人的生活常識,我相信《北上》當中這種“搞演習”的真實性,並且認爲,這樣的戲份多一些,通過電視劇的方式傳播出來,肯定對社會發展有好處。希望這些溫情戲,能夠在《北上》當中增多起來。(文/馬慶雲)



標題:《北上》8集過後,從偷瓜偷油偷煤,到搞錢搞演習,要漸入佳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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