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出道的泰國人去法國工作關中國人什么事?
當內娛在爲Lisa參加瘋馬秀這事吵得不可开交的時候,Lisa在做什么?
她在慶祝。
10月5日,結束表演的Lisa在社交平台發文表示,“瘋馬秀是個美妙的地方,感謝瘋馬秀以及所有促成演出的人,只要有需要可以隨時call我。”
言簡意賅,Lisa無比沉浸且熱愛這個舞台。或者說,她享受着這趟法國工作之行帶來的自我價值感。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內娛的震蕩。
率先破防的當屬飯圈。早在Lisa宣布要參加瘋馬秀之後,國內多個粉絲站直接宣布關站退圈;緊接着是對演出背後的種族論、陰謀論等細節激辯;再然後是被扒出前去看秀的Angelababy、張嘉倪內娛姐妹花雙雙“陣亡”……
以上林林總總,正是此次事件中原本讓國內粉絲、看客大喊“接受無能”的核心焦點,即Lisa對女性主義的背刺。
無論瘋馬秀在成立之後曾多少次試圖擺脫“色情”的標籤,都不能改變其“crazy whore”的客觀事實。但凡稍微查詢下瘋馬秀的相關資料,就能明白這種秀主要以服務男性觀衆爲樂,所有上台表演的女性舞者都是男凝視角下的產物,包括舞者舞種、身高、腿長、雙乳間距,甚至是肚臍至恥骨之間的垂直距離都有明確細化的審判標准。
而Lisa作爲一個手握7項吉尼斯世界紀錄的K-pop女愛豆,身上標榜的女性力量是她最爲顯著的光環。當她完成從女性造夢者到男權追隨者的身份跳格,此前女性投射在她身上的所有美好想象都跟着破碎。
大衆抵制Lisa參加瘋馬秀,這是一場女性主義對男權社會的性別反抗,是對“女性身體自由”的奪回鬥爭。
這原本是件有意義的事,如果只是停留在這一向上的層面,這篇文章就不會拋出“Lisa在乎你嗎”的落腳點。
因爲輿論發展逐漸开始魔幻。Lisa在瘋馬秀越跳越歡,大衆就开始了對她蕩婦羞恥的審判,即你跳脫衣舞,你就是在諂媚白男,你就是把自己放置在一個可以被物化的whore身份。
於是Lisa過往一切的蛛絲馬跡都成了“ be whore”的罪證:
你和LV三公子談戀愛,就是爲了拿到上流社會的入場券,甚至有營銷號开始鋪天蓋地地宣揚你和三公子戀愛期間多次出軌歐美男藝人,蕩婦本性暴露無疑;
你的媽媽不允許你穿比基尼跳舞,你卻跑去跳脫衣舞,母女合力戲耍粉絲,一家人演了好大一出戲;
你之前越跳越性感的舞姿、越穿越少的舞台着裝都是爲了有朝一日成爲脫衣舞娘的鋪墊,既然上了瘋馬秀就別又當又立,融入現場三點全露;
於是輿論從“Lisa爲什么要去瘋馬秀”,演變成了“Lisa爲什么不脫完”,以及“Lisa的瘋馬秀表演怎么還沒高清圖”的吊詭升級。
更有甚者,开始抨擊Lisa的長相,抨擊她是“典型的東南亞長相”,抨擊她“比我國四大普女還普”,抨擊她“哪來的條件可以登台瘋馬秀”。
可笑的是,這類聲音的來源,多數依然是女性,也許連她們自己都沒發現,她們看待問題的角度早已無限趨近於男凝。
一場爲反抗男權展开的战役中,最後還是男人站在背後看着女性相互搏殺,這何嘗不是被男權父權的反利用?
不過,Lisa本人在乎嗎?從和親朋好友歡樂合影的狀態來看,她應該毫不在乎。
於她而言,她只是出色地完成了一次法國出差的工作,並且獲得了歐美市場的認可,這是對她事業的加成,亦是她的心之所向。
說到底,還是大衆把偶像工業看得太理想主義了,主動賦予了他們向上的期許,卻忘記他們還有向下的自由。
在一個價值單一維度的體系中,我們很容易去拿絕對的標准去衡量事件的對與錯,但我們必須允許他人有自主選擇人生的自由權。畢竟Lisa也是要賺錢喫飯的,也許,她壓根未在意過中國市場,一個韓國出道的泰國籍女愛豆,進軍歐美才是她的終極目標。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Lisa主動選擇拋棄了中國市場,那也是她本人的自由;反之,我們的市場也有不歡迎她的自由。
內娛愛豆千千萬,不行咱就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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